我把这个故事讲给22岁的北大毕业生的时候,他们都惊呆了。是这样的吗?可能吗?就是这样的。
所以我说你们赶上了一个好时代。中国过去两千年,经济发展相对比较平缓,最近这30年经济迅猛发展,陡坡式的增长。我们每天创造的GDP,相当于1978年前的半年量,换句话说我们两天创造的价值相当于以前的一整年,相当于解放前的十年。我们有幸生长在这样的时代,经济发展,社会进步,充满变革。
四天以前,在北京,我们企业界朋友聚会,主题是六月庆生会。6月份过生日的有柳传志,马蔚华,曹国伟等11人,聚会大概有三四十个人。柳传志先生说我们遇到一个好时辰了,中国历史上没有过的好时代。今天通过我们的勤奋、努力和创造,我们得到了社会的认同,因为这样的价值观,让我们大家在这里聚会。这意味着我们的创造得到了社会的认同,意味着我们创造了财富,意味着我们帮助了更多的人创造了价值,所以说我们骄傲。现在正在一个新的转折点上,是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经济的迅猛发展。往后可能增长的速度会更快,中国或许进入了一个拐点,向新的格局迈进。同学们毕业正年轻,你们可能成为国家的栋梁,希望你们把握好这样的一个机会,努力在“大众创业、万众创新”中争当排头兵,为中国,为自己为你们的家庭,也为中国智造、中国创造贡献自己的力量。
创业之难:一切都要批条子
我们1982年开始创业。1980年,我和我几个兄弟大学毕业不久,我们年轻,有很多想法,是无线电发烧友,甚至我们几个组装了一台电视机。那时候电视机在中国很少很少,新津县一台都没有,经过了一年多的努力我们组装成功了。有30多个特别大的电子管,但是显象管只有很小一个,是军用四拨管,黄色的。组装电视成功了,不但有声音,还有图像,尽管图像比较模糊,但是能够看得见画面在动,大家都觉得我们很了不起,县长都到我们家来看。
那个时候,我们就觉得可以做一点事。我喜欢装收音机,喜欢装扩音机,装音响,我装的音响,投资很少,声音很大,音频质量也很好,街上根本没有卖的。我在学校当老师,学生、老师、家长都让我装,我装了十多台,我只收工本费,名声传出来了,大家都想要,建议我干脆出来做这个生意。但我没本钱,没办法启动项目。我跟村长说我搞一个音响你看看,村长很满意,于是我们把爆米花机器卖了用作为音响的库房。我们装的音响声音好外观美,计划装一百台一千台甚至更多。队长说不对呀,说这个事得请示大队书记,我们用板车拉着音响去找找大队书记,大队书记说这个好,便宜吗?我要一台,他很高兴,但是私人做怎么对不对,大队书记说吃不准,让我问公社书记。于是我们拉着音响到公社书记门口,告诉他我们想做个音响的工厂,就叫新艺工厂。公社书记问谁出钱呢?我说生产队出钱,我们兄弟几个出技术,生产队和个人合作,书记一听,笑容收起来了。然后就进入沉思状态,不到几分钟,突然一下脸黑了,集体经济和私人合作,这不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吗?绝不可能,桌子一拍,门一关了,走了。我们第一次创业失败了。
工厂自己办不成了,生产队合作也不行,当时是1980年,确实太早了,中国改革开放才萌芽。当时我是四川省机械工业技术学校的电工老师,把音响拿回去做了校办公的产品,用这个产品帮助学生做实习,参加四川省科技进步的奖的评选,获得了四川省科技进步奖,可惜那个产品没有坚持下来。要是坚持下来了,我就说柳传志啊,做电脑世界第一说不定是你还是我呢,可惜被枪毙了,这是我第一次创业。
我们没有抱怨,没有气馁,我们在等机会。发现农村开始动起来了,允许搞专业户。 1982年我们开始到农村去搞粮农场,养鹌鹑,从2只到4只到100只到1万只,到最后全球第一。于是我们买了第一台小轿车,中国食品企业第一台轿车是我买的。